从离婚开始的文娱番外卷三十一
“要不要坐游船?“ 陈子瑜转过头时发梢扫过他手背痒意顺着神经窜到心口。
船娘递来蓝印花布坐垫时谭越先接过铺在藤椅上才伸手扶陈子瑜坐下。
小船缓缓驶入河道深处两岸的马头墙在暮色里勾勒出温柔的轮廓。
陈子瑜倚着船舷指尖轻点水面惊起几串银亮的水花。
“你说几百年前的人是不是也这样看过同一片月光?“她忽然开口声音被橹声揉得绵软。
谭越望着她被灯笼映红的侧脸心跳突然失了节奏。
船娘唱起《茉莉花》软糯的吴语在水面上流淌他鬼使神差地说:“比我听过的任何版本都好听。
“ 陈子瑜偏头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阿越你最近说话越来越像诗人了。
“ 上岸时天已全黑平江路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
陈子瑜被一家旗袍店的橱窗吸引玻璃上贴着“古法盘扣“的字样。
谭越跟着她走进店里檀木衣架上的真丝旗袍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试试这件?“店员取出一件月白色旗袍领口绣着半开的玉兰。
试衣间的门打开时谭越握着相机的手微微发颤。
陈子瑜将长发别到耳后旗袍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月白色衬得肌肤越发莹润。
“好看吗?“她转了个圈裙裾扫过脚踝。
谭越喉间发紧举起相机的手却稳得惊人“别动就这样。
“ 快门声响起的瞬间隔壁糕点铺飘来海棠糕的甜香。
陈子瑜换回自己的衣服谭越已经买好两串梅花糕。
豆沙馅裹着猪油的香气在齿间化开陈子瑜吃得脸颊鼓鼓的“小时候外婆总给我做这个。
“她说着突然伸手抹去谭越嘴角的糖渍。
夜风掠过临河的长廊吹得灯笼轻轻摇晃。
谭越望着陈子瑜转身走向石桥的背影喊住她。
陈子瑜回头时身后的平江路像幅晕染开的水墨画“子瑜我......“话没说完却被突然响起的评弹声打断。
二楼雅座里琵琶三弦合奏出《钗头凤》哀怨的唱腔在夜色里流淌。
陈子瑜走上前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
“其实我也有话想说。
“她的声音轻得像落在水面的花瓣谭越屏住呼吸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这时一艘载满游客的游船经过船娘的歌声飘来:“好一朵茉莉花......“ 谭越伸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在评弹声与歌声的交织里终于将藏了一路的话说给眼前人听。
平江路的灯火依旧温柔见证着这对爱人在江南水乡写下属于他们的浪漫篇章。
平江路的青石板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光陈子瑜的白裙已沾了些栀子香。
她看着谭越低头研究地图发梢被风掀起几缕突然觉得此刻的时光柔软得能掐出水来。
“导航说夜市在观前街附近大概要走二十分钟。
”谭越把手机塞进裤兜伸手自然地牵住她“要不要叫辆车?” “不要。
”陈子瑜晃了晃交握的手路灯在两人影子上碎成星星“难得来苏市当然要慢慢走慢慢逛。
” 平江路的夜色是流动的诗。
临河的茶楼飘出评弹声软糯的吴语裹着琵琶弦音撞进卖茉莉花手串的竹篮里。
陈子瑜被一家糖粥摊勾住脚步谭越已经掏出手机:“老板两碗多加桂花。
” 瓷碗里的粥泛着琥珀色光泽软糯的圆子吸饱了糖浆咬开时桂花香气在舌尖炸开。
陈子瑜吃得脸颊鼓鼓抬头看见谭越正用纸巾替她擦嘴角耳尖突然发烫。
穿过几条巷子观前夜市的烟火气扑面而来。
铁板鱿鱼的油花滋滋作响梅花糕蒸腾着热气陈子瑜像只欢快的雀儿穿梭在摊位间。
谭越提着各种小吃跟在后面看她咬下第一口红豆糕时眼睛亮成月牙突然觉得手里的纸袋都变得沉甸甸的幸福。
“这个生煎包一定要吃!”陈子瑜举着油纸包踮脚汤汁溅在谭越衬衫上。
她慌忙掏纸巾却被谭越笑着躲开:“躲什么你嘴角还有呢。
” 夜风裹着炒货的焦香两人捧着装满小吃的纸袋在长椅上坐下。
远处的霓虹灯映在护城河上游船划过碎成满河的星光。
陈子瑜靠在谭越肩头听他讲拙园里的锦鲤讲沧亭的漏窗声音渐渐和着夜市的喧嚣织成温柔的网。
回到酒店时已是深夜。
陈子瑜瘫在沙发上揉肚子:“明天一定要去跑步今天吃太多了要长胖了。
” 谭越倒了杯温水递给她手指擦过她泛红的耳尖:“先去洗澡小心积食。
” 浴室的水声混着窗外隐约的评弹小调谭越倚在床头翻相册。
照片里陈子瑜举着糖画笑得灿烂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糖霜。
他轻轻笑了原来幸福真的可以这么具体——是她眼角的光是指间的温热是苏市城里这顿吃不够的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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