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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民间异闻录第304章 寒衣节夜归

在咱们吉林农村寒衣节是个送冬衣的日子活人烧纸衣给阴间的亲人御寒也是鬼门关大开的最后时刻。

老一辈常说这一夜的乡路活人少走死人常行。

二嘎子那天在邻村朋友家喝了点酒醒来已是月上柳梢头。

朋友留他过夜他摆手拒绝:“得回去答应老娘今晚一定到家。

”其实他心里明白寒衣节留宿别人家不吉利会给主家带去晦气。

乡路两旁的白杨树光秃秃的叶子早已落尽只剩下枝干在月光下投出狰狞的影子。

二嘎子裹紧棉袄踩着自行车链条发出“咔咔”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这条路他走了三十年闭着眼也能摸回家可今晚不知怎的总觉得后背发凉。

路过一片坟地时忽然一阵冷风袭来二嘎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 唢呐声。

凄厉的唢呐声从身后不远处传来吹的是《哭皇天》那是送葬时才吹的曲子。

二嘎子心里咯噔一下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有送葬的队伍?他回头望去只见一队白衣人抬着一口漆黑棺材正从路的那头缓缓而来。

“真他娘的晦气。

”二嘎子低声咒骂赶紧下车把自行车推到路旁按照老规矩面朝田地背对道路让送葬队伍通过。

这是东北农村的禁忌——活人不能直视送葬队伍尤其是陌生死者的棺椁否则会惹祸上身。

唢呐声越来越近那声音凄厉得不像人吹的每个音符都像刀子一样扎进心里。

二嘎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太安静了。

除了唢呐声整个送葬队伍没有一点声音。

没有哭声没有脚步声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二嘎子偷偷侧过头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这一瞥吓得他魂飞魄散。

那抬棺的八个壮汉还有前面吹唢呐的两个乐手全都脚不沾地在半空中飘着移动! 二嘎子浑身汗毛倒竖赶紧转过头心里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只是个过路的无意冒犯各位大仙行行好放过我吧...” 送葬队伍飘到了他身后唢呐声震耳欲聋。

二嘎子紧闭双眼额头冷汗直冒。

就在这时唢呐声突然停了。

一切都静了下来死一般的寂静。

二嘎子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他感觉到那支队伍停在了他身后不动了。

过了不知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一刻钟二嘎子终于鼓起勇气微微睁开眼侧头看去—— 那口漆黑棺材就停在他身旁不到三尺的地方。

棺材盖没有盖严留着一条缝一只苍白的手从里面耷拉出来无力地垂着。

二嘎子的目光定格在那只手上瞳孔猛然收缩。

那只手上戴着一只银色的手表表盘上有一道明显的划痕。

这只表他太熟悉了。

三天前他亲自把这只表戴在了刚去世的舅舅的手腕上然后看着棺材盖被钉死下葬入土。

那道划痕是他小时候调皮拿舅舅的表玩时不小心在桌角划的为此还挨了一顿揍。

“不...不可能...”二嘎子喃喃自语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那只手突然动了一下食指微微抬起指向二嘎子。

二嘎子“啊”地一声跌坐在地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去。

那送葬队伍却不再停留又无声无息地向前飘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二嘎子瘫坐在田埂上大口喘着粗气冷汗已经浸透了内衣。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挣扎着爬起来扶起自行车发疯似的往家骑。

回到家已是深夜。

二嘎子娘听见动静披着衣服起来见儿子面色惨白浑身发抖忙问:“二嘎你这是咋了?” 二嘎子哆嗦着把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当提到那只手表时老娘脸色骤变。

“你...你真看清楚了?是你舅那表?” “千真万确那道划痕我认得!”二嘎子声音还在发颤。

老娘一屁股坐在炕上脸色比二嘎子还白:“坏了坏了...准是你舅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或者咱们哪里办得不周到他这是回来提醒咱们了...” 第二天一早二嘎子和老娘直奔舅舅的坟地。

到了那里两人都惊呆了——舅舅的坟丘上赫然有一道裂缝从顶部一直延伸到底部。

“快快去请陈半仙!”老娘慌忙道。

陈半仙是村里懂得阴阳之事的老者已年过七旬。

听二人说明来意后他掐指一算面色凝重。

“昨晚上是寒衣节鬼门关最后一天开你舅舅这时候现身必是有重大冤屈或未了心愿。

”陈半仙说“你们好好想想下葬时可有什么疏漏?或者他生前可有什么特别牵挂的事?” 二嘎子娘哭了起来:“他走得太突然脑溢血连句话都没留下。

下葬时一切都按规矩办的能有什么疏漏啊?” 二嘎子皱眉思索突然想起一事:“娘舅下葬时他那个桃木盒子放棺材里了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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