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民间异闻录第171章 雪夜叩门声
今年的冬天冷得邪乎。
老北风像刀子刮在人脸上生疼。
大雪封门已有三日。
赵大山蹲在炕沿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他那张老脸像极了干裂的树皮。
窗外风声凄厉卷着雪粒子拍打窗纸发出沙沙的响声。
“这鬼天气。
”赵大山嘟囔一句伸手摸了摸炕头匣子里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他儿子赵卫国穿着军装英气勃勃。
那是七九年拍的了就在儿子上前线前一个月。
十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赵大山浑身一颤。
这都半夜三更了谁会来? “谁啊?”他喊了一嗓子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门外静了片刻只有风声呼啸。
“爹是我开门啊。
” 那声音飘飘忽忽像是隔着层什么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但赵大山听得真切这声音熟悉得让他心颤——是卫国! 他连鞋都顾不上穿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前。
“卫国?真是你?”他的手搭在门闩上激动得发抖。
“爹冷开门让我进去暖和暖和。
” 赵大山猛地拉开门闩一股寒风裹着雪花扑了他满脸。
门外空荡荡的只有老榆树的影子在风雪中摇晃。
“卫国?”他探出头去左右张望。
雪地上连个脚印都没有。
赵大山站在门口愣了好一会儿直到脚冻得生疼才悻悻关上门。
老了耳朵背了他自言自语心里却空落落的。
回到炕上他再也睡不着只是盯着窗外发愣。
十年前县里的人送来通知说赵卫国在边境战斗中失踪大概率是牺牲了。
他不信总觉得儿子哪天会突然回来。
老婆子等了一年又一年前年终于撑不住咽气前还抓着他的手说:“听见卫国叫门一定给他煮碗热面。
”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急更响。
赵大山猛地坐直身子心跳如鼓。
“谁?”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舅爷爷我是小军快开门啊冻死我了。
” 这回是个年轻声音带着哭腔。
赵大山愣怔片刻想起这是远房表姐的外孙那孩子去年进城打工再没联系过怎么会深夜来访? “小军?你咋来了?” “舅爷爷快开门吧我脚都冻僵了。
” 赵大山犹豫了一下还是摸黑下炕再次走到门前。
这次他多了个心眼先透过门缝往外瞧却只见一片漆黑。
“小军你站到亮处来。
”他喊道。
“舅爷爷我冷开门吧。
” 那声音飘飘忽忽忽远忽近。
赵大山的手停在门闩上忽然想起老辈人说的“冻死鬼叫门”——那些冻死在野外的孤魂野鬼会冒充别人的亲人骗人开门好吸取屋里的热气。
他打了个寒颤慢慢收回手。
“你不是小军。
”他低声说。
门外瞬间安静了连风声都似乎小了下去。
寂静中赵大山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像是要冲破胸膛。
突然门上传来抓挠声刺啦刺啦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木头上划拉。
赵大山倒退两步脊背发凉。
“滚!给我滚!”他大吼一声抄起门后的顶门杠。
抓挠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若有若无的啜泣渐渐消失在风雪中。
这一夜赵大山再没合眼。
天蒙蒙亮时风声渐息他才敢开门查看。
门板上几道深深的抓痕清晰可见像是被人用指甲狠狠抓过。
更让他心惊的是雪地上依然没有任何脚印。
赵大山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浑身发软。
“老赵叔咋啦这是?”邻居王老五扛着铁锹路过看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赶紧上前询问。
赵大山哆嗦着指向门上的抓痕。
王老五凑近一看脸色顿时变了:“这、这是鬼抓痕啊!老赵叔你昨晚遇上‘叫门’的了?” 赵大山点点头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王老五听罢叹了口气:“你这是遇上‘冻死鬼’了。
咱屯东头老刘家前年也碰上过他家老太太没挺过去吓出病来转年开春就走了。
” “为啥找上我?”赵大山喃喃道。
王老五欲言又止最后压低声音说:“我听老辈人说这种鬼专找心里有牵挂的人。
你...是不是还在等卫国回来?” 赵大山沉默了。
送走王老五赵大山独自坐在冰冷的炕上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十年前儿子穿上军装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
卫国笑着说:“爹等我回来把咱家这老房子翻新一下再给您砌个热炕头冬天就不冷了。
” 可冬天一年比一年冷。
那天晚上赵大山早早闩上门还把一把杀猪刀放在炕沿。
他下定决心不管外面怎么叫绝不开门。
夜深了风声又起。
“爹我回来了。
” 赵大山握紧杀猪刀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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