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鬼故事录第296章 月下哭泣鬼
望月镇的暮色总比别处沉得快。
李承道牵着那匹瘸腿的老马走进镇口时夕阳正把最后一缕光绞进西边的乌云里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掐断了喉咙。
镇口的老槐树枝桠歪扭影影绰绰勾在灰天上活像只张开的鬼爪。
“师父这地方……连狗都不叫。
”赵阳攥着背后的桃木剑指节泛白。
他刚满二十眉眼还算周正只是左眉尾有道月牙形的疤——据说是小时候被“脏东西”抓的此刻在暮色里泛着青白。
林婉儿没说话只把背上的布包紧了紧。
包角露出半截罗盘铜针正疯了似的打转。
她穿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道袍袖口磨出了毛边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此刻正盯着镇口那块歪斜的石碑。
碑上“望月镇”三个字被风雨蚀得斑驳右下角添了行新刻的小字:“月哭岭生人勿近”刻痕里还凝着暗红的东西像没擦干净的血。
“吱呀——”唯一开着的杂货铺门突然响了。
掌柜是个干瘦的老头脸皱得像块泡发的陈皮见了他们手里的算盘“啪”地掉在地上珠子滚了一地“你们……你们是外乡人?” “路过借宿。
”李承道声音平稳他穿件深蓝色道袍领口绣着半褪色的八卦图手里那柄铜柄拂尘看着有些年头了穗子都磨短了半截“听说镇上不太平?” 老头往后缩了缩喉结滚了滚:“别问……别问!今晚十五待在屋里别出来听见啥都别应声!”他说完“砰”地关了门门闩插得死紧还能听见里面传来挪动桌椅顶门的声响。
三人找了家挂着“迎客来”幌子的客栈老板娘是个胖妇人脸上的粉厚得像糊了层墙皮见了他们堆起的笑比哭还难看:“住店?只剩最后一间了在后院……” 后院的厢房霉味冲鼻墙角结着蛛网窗纸破了个洞风灌进来呜呜响像有人在哭。
赵阳刚点燃油灯火苗“噌”地窜了窜映得墙上影子乱晃活像有东西在爬。
“师父你看这窗台上……”林婉儿突然指着窗台那里有串湿漉漉的泥脚印足尖朝着屋里泥渍里还混着几根黑糊糊的水草。
李承道蹲下身用指尖沾了点泥捻了捻眉头皱起:“是硫磺泥。
”他抬头看向窗外对面就是月哭岭的方向黑沉沉的像头伏着的巨兽“岭上的沼泽泥不含硫磺这是人为掺的。
” “咚——咚——”镇外的老钟突然敲了起来声音闷得像从地底钻出来的一共敲了十五下。
刚敲完远处就传来一阵哭声。
那哭声一开始很轻像个女子在哼唧慢慢变得凄厉一声比一声尖绕着镇子打圈最后竟停在了客栈后院墙外。
“是她!是月下哭鬼!”赵阳猛地拔出桃木剑手都在抖“师父我去灭了她!” “站住。
”林婉儿拉住他她的指尖冰凉“你听。
” 哭声里混着别的动静——像是丝帕被风吹动的“簌簌”声还有……踩在泥地里的“吧嗒”声。
她走到破窗洞前往墙外瞥了一眼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墙根下站着个穿白衣的女子背对着她长发拖到地上沾着湿漉漉的泥。
风掀起她的衣摆露出的脚踝白得像纸却有道深紫色的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捆过。
“喂!”赵阳忍不住喝了一声提剑就要冲出去。
女子猛地转过身。
林婉儿倒吸一口冷气。
那张脸烂得不成样子皮肤像泡发的腐肉一块一块往下掉露出下面青黑色的骨头眼睛的位置是两个黑洞正往外淌着黏糊糊的黑水。
她手里攥着块丝帕白得刺眼上面绣着轮残月针脚密得吓人。
“啊!”赵阳吓得后退一步桃木剑掉在地上。
女子却没进来只是举着丝帕朝他们晃了晃然后转身往月哭岭的方向飘去哭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听得真切像是在说:“来呀……来陪我呀……” 等哭声远了林婉儿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她捡起掉在地上的油灯走到刚才女子站过的墙根外地上除了一串硫磺泥脚印还有块东西——正是那方绣着残月的丝帕此刻安安稳稳地躺在草丛里竟是完整的一块。
“这绣线……”林婉儿捡起丝帕借着灯光细看瞳孔骤缩“是化学染料亮得发贼不是清末的手艺。
” 李承道接过丝帕放在鼻尖闻了闻除了霉味还有股淡淡的煤油味:“有人在装神弄鬼。
”他突然看向赵阳“你刚才看清那女子的脸了?” 赵阳脸色惨白点了点头:“烂……烂得像泡在沼泽里的尸体……” “不对。
”林婉儿突然开口“沼泽里的尸体腐烂会浮肿发白而她脸上的腐肉是青黑色的更像是……被人用东西砸烂的。
” 话音刚落客栈前院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接着是老板娘的尖叫:“死人了!张屠户的儿子……死在院里了!” 三人冲出去只见院子中央躺着个年轻汉子脸朝下趴在地上后背的衣服被撕开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抓痕深的地方能看见骨头。
他的右手死死攥着什么掰都掰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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