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鬼故事录第299章 跳楼的接生婆鬼
民国二十三年湘西落雁镇的雨下得邪乎。
铅灰色的云压在镇西塔楼的尖顶上像块浸了血的破棉絮把日头捂得严严实实。
镇东头王二嫂家的木门虚掩着门轴在雨里泡得发胀被风推得吱呀作响活像个哮喘病人在喘气。
李承道一脚踹开门时一股子甜腥气混着草药味扑面而来。
他左眼的疤痕猛地抽痛了下——这是撞见厉鬼的征兆。
道士袍的下摆沾着泥手里的罗盘指针疯了似的打转红针死死咬着西北方那里正是镇西塔楼的方向。
“师父……”林婉儿的声音发颤右手食指下意识蜷起那道贯穿指节的伤疤红得像要渗血。
她盯着床上的东西符箓从指间滑落飘在积水上洇开墨痕。
王二嫂躺在雕花床上蓝布褂子被绞得歪歪扭扭脖颈上绕着圈红棉绳绳结是产妇临盆时用的“锁命结”。
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她的肚子鼓鼓囊囊的上面用粗麻线缝了道歪歪扭扭的口子线脚从肚脐绕到腰侧像是有人把什么东西塞了进去又怕它跑出来。
赵阳蹲下身手指刚要碰到那红棉绳就被李承道用桃木剑割开。
“别碰这绳吸了血气沾不得。
”道士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看线迹。
” 赵阳凑近了看倒吸一口凉气。
那线是从里往外缝的针脚在皮肤底下鼓出一个个小包像有虫子在肉里爬。
“这他妈是人能弄出来的?”他摸出个铜制的小匣子里面七根桃木钉泛着冷光“师父是那东西回来了?” “哪个东西?”门口突然窜出个影子是老仵作刘三。
他头发像团乱草手里攥着把生锈的剪刀剪刃上还沾着黑垢。
“是陈玉珠!是那跳楼的接生婆!”老头眼睛瞪得滚圆唾沫星子喷在赵阳脸上“我就知道!她死的时候攥着催生绳那绳缠了三条人命早成了缚魂索!” 林婉儿捡起地上的红棉绳残段指尖刚触到伤疤就像被烙铁烫了似的疼。
她恍惚看见一片血光一个穿蓝布接生服的女人从高处坠下双腿在空中折成个诡异的角度手里的红绳飘得像条血蛇。
“陈婆子二十年前就烂成泥了。
”赵阳把桃木钉攥得咯吱响“刘三爷你别在这装神弄鬼。
” “装?”刘三突然怪笑起来剪刀指着王二嫂的肚子“你问问她夜里是不是听见有人在窗户外哼催生歌?是不是看见红绳从门缝里钻进来?她肚子里的娃三个月大昨天还踢得欢实呢!” 李承道突然踹了赵阳一脚:“去看看窗棂。
” 赵阳骂骂咧咧地走到窗边雨珠顺着窗纸的破洞往里渗在木框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他伸手一摸水洼里浮着层黏糊糊的东西凑近了闻有股淡淡的草药味——是益母草和当归混合的味道接生婆接生时总熬这药。
“师父有东西爬过。
”赵阳指着窗棂上的划痕细得像棉线却深可见木“不止一道。
”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马蹄声。
镇长儿子张少爷披着件黑绸雨衣脸色比纸还白:“李道长我爹……我爹让你们去镇公所钱不是问题只要你们能镇住这东西。
”他说话时牙齿打颤雨衣下摆沾着的泥里混着点暗红色的东西。
林婉儿突然拽住他的胳膊伤疤的疼让她声音发紧:“张少爷你家后院的井是不是在后半夜冒血水?” 张少爷吓得一哆嗦雨衣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绸裤裤脚湿得发黑。
“你……你怎么知道?” 李承道的罗盘转得更急了红针几乎要从盘面上跳出来。
他抬头看向镇西的方向塔楼在雨雾里只剩个模糊的影子像根插在地上的骨头。
“走吧”他把桃木剑往鞘里插了半寸“去会会这位陈婆子。
” 林婉儿最后一个出门关门时瞥见王二嫂床头的木箱箱角露出块婴儿襁褓的边角上面绣着朵莲花——那是二十年前陈玉珠给新生儿做襁褓时最爱绣的花样。
她的伤疤又疼了这次疼得更厉害像是有指甲在里面刮。
雨还在下红棉绳的腥气混着草药味在雨里漫得很远。
赵阳回头看了眼那扇紧闭的木门总觉得门后有双眼睛在看看得他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
“走快点。
”李承道的声音在前面响起“这雨要下到子时。
” 子时是阴时也是鬼门开的时辰。
赵阳摸了摸怀里的桃木钉突然觉得这落雁镇的雨下得像要把所有人都淹死在里面。
镇公所的灯笼在雨里晃得像颗烂透的果子。
李承道一脚跨进门槛时霉变的木头味混着汤药气扑面而来。
镇长张启山躺在堂屋正中的太师椅上盖着床发黑的锦被肚子鼓得老高上面缠着圈粗麻绳绳结和王二嫂脖颈上的“锁命结”一模一样。
“道长……救我……”张启山的声音气若游丝眼睛半睁半闭眼白上爬满血丝。
他的手死死抓着椅扶手指节泛白指甲缝里全是黑泥“她来了……她夜里总在窗户外唱催生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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