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语系统逆命改写者第249章 系统混沌新规萌芽
血顺着我的手腕滑下在符文投射出的光线上晕开像一滴落在地图上的墨。
那条线原本清晰指向三月十七日凌晨四点十二分可随着血迹蔓延整道光开始震颤像是被什么力量从内部撕扯。
我听见了声音。
不是来自耳边也不是脑海而是从权杖顶端的晶体里渗出来的——无数个“我”在同时说话。
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沉默地写着规则有的把笔折断砸向地面。
她们各自站在不同的时空裂口面对着同样的系统残骸却做出了完全不同的选择。
一个我跪在祭坛前重新点燃香火要让秩序回归正轨; 另一个我挥刀斩断所有数据链说自由不该有代价; 还有一个坐在钢琴室里用音符代替文字把校规改成了一首永远无法演奏完的曲子。
这些画面不是记忆是正在发生的现实。
每一个时空的我都在试图重建世界但谁也无法说服另一个自己。
阿絮贴在我肩上雾体薄得几乎看不见轮廓只有呼吸时那一丝微弱的波动提醒我还不是独自一人。
“它们都在等你裁决。
”它说声音干涩得像纸页摩擦。
我没有回答。
裁决从来不是我的目的。
我抬起左手掌心伤口还未愈合再次按在权杖顶端。
心口的符文发烫像是被点燃的引信一路烧进四肢百骸。
视野瞬间被撕裂成二十块每一块都映照出一个不同的结局。
就在这混乱中我松开了对权杖的掌控。
不是放弃而是放开。
我不再试图统一方向不再强行整合意志。
我只是看着听着记着。
听那个想重建祭坛的我说“至少有人能安稳活着”听那个摧毁系统的我说“安稳不该建立在谎言之上”听那个把规则写成诗的我说“也许我们只需要一点温柔”。
阿絮动了。
它没有询问指令也没有迟疑只是将最后一丝雾体展开如同一张被风撑起的网迎向那些纷乱飞舞的规则碎片。
每一行字、每一个符号、每一段代码都被轻轻捕获悬停在半空不再冲突也不再融合。
“全都记下来。
”我说“不分对错。
” 它应了一声像是叹息。
画布成型的时候我没有抬头。
那是一片横跨天穹的灰雾屏障由阿絮耗尽本源凝成边缘微微卷曲像旧课本翻起的页角。
规则文字如星尘般流转在其表面缓缓排列却没有固定形态——它们还在挣扎在试探在寻找彼此之间的缝隙。
有的字句靠近时会激起涟漪像是愤怒的低语;有的则自动靠拢形成短小的句子。
我看到“服从”与“反抗”撞在一起炸出一圈细小的火花;也看到“守护”和“逃离”并列而行最终化作一句:“我可以害怕但我不会停下。
” 混乱仍在继续但已不再是无序的崩塌。
我闭上右眼左眼空洞中的晶体微微震动。
母亲的声音浮上来不是通过记忆而是透过这满天浮动的文字——她说过系统不怕毁灭也不怕重建它最怕的是不确定。
因为它依赖预测而怀疑才是真正的变量。
我睁开眼看见一道黑色的规则残片卡在画布边缘孤零零地闪烁。
那是来自某个极端时空的律令:“服从系统否则清除。
”字体冰冷毫无修饰像是刻在骨头上的一道命令。
不止是我看见了它。
所有漂浮的文字都静了一瞬仿佛感知到了它的存在。
有些开始后退有些则蠢蠢欲动想要扑上去撕碎它。
若让它引爆整个画布都会陷入内战刚刚凝聚的共识将瞬间瓦解。
我没有拔出权杖。
而是抬起右手指尖划过腕部旧伤。
血珠涌出悬浮于空中在规则洪流的牵引下缓缓升起。
它不快也不慢就像一个人终于走到了必须开口的时刻。
“我也曾想顺从。
”我说声音不大却穿透了所有杂音“那天我在教室抄完三十遍校规以为只要做得够好就能活到毕业。
” 血珠触碰到那道黑光的瞬间没有爆炸也没有抵抗。
它只是融化了。
像雪落进火堆无声无息地消散。
那行字开始颤抖边缘剥落一个个笔画断裂、坠落最终化为细尘融入画布深处。
就在那一刻所有的文字停止了争斗。
它们像是终于找到了共同的节奏开始自发移动重组排列。
不是由我主导也不是由任何一个“我”决定而是所有选择汇聚后的自然结果。
八个大字缓缓浮现于画布中央—— **在混乱中创造秩序** 没有金光万丈也没有雷霆轰鸣。
只有一缕阳光穿过尚未散尽的灰雾斜斜照在那八个字上。
光线并不强烈却让每一个笔画都泛起了微妙的虹彩像是雨后玻璃上残留的水痕折射出的光。
我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在变化。
不再是震动或崩塌而是一种缓慢的、有节奏的起伏像是大地在呼吸。
远处一座倒塌的教学楼轮廓开始模糊砖石并未复原而是渐渐透明内部浮现出晶莹的脉络如同植物根系般向上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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