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荡1985从卖蛋到首富第10章 初遇王亚茹
鸡蛋的难题在李铁柱的半劝半哄和李母极度的不情愿与羞窘中总算迈出了第一步。
李母揣着家里仅有的那点活钱像是去做贼一样硬着头皮去了相熟的张婶和前院王大娘家磕磕巴巴地按照儿子教的说辞以三分钱一个的价格赊来了五个鸡蛋——人家倒是愿意卖但眼神里的诧异和探究让她几乎无地自容。
捧着那五个温热的鸡蛋回家李母像是打了一场大仗浑身脱力嘴里反复念叨着:“…真是败家啊…现钱换鸡蛋…让人笑话死了…这要是卖不出去…可咋还人家钱…” 但不管怎么说第二天的“货源”总算凑够了十二个。
本钱投进去了就更不容有失。
然而调料的危机却迫在眉睫。
那个借来的酱油碗底子已经被刮得干干净净再也倒不出一滴。
茶叶渣也彻底告罄。
“没了…真的一点都没了…”李母看着空荡荡的碗底脸上愁云密布“柱儿这…这可咋整?没酱油没茶叶这蛋还咋煮?煮出来也不是那个味儿了啊!” 李铁柱看着那十二个白生生的鸡蛋眉头紧锁。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调料这些蛋就只是普通的鸡蛋根本卖不上五分钱的高价。
“娘咱家…还有票吗?哪怕是最次的酱油也得去买点了。
”李铁柱沉声问心里知道这希望渺茫。
李母长叹一声走到炕边从最隐秘的角落摸出一个小铁盒打开。
里面躺着几张薄薄的、颜色暗淡的票证她小心翼翼地翻抹着手指在那张极其珍贵的、巴掌大的肉票上停留了许久最终还是挪开拈起一张更小、更旧的副食票。
“…就剩这点了…还是去年剩下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舍“本来想着…过年的时候好歹能沾点腥气…这要是打了酱油…今年过年可就…”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李铁柱懂。
过年吃不上一点肉腥对这个贫寒的家来说几乎是难以想象的清苦。
“…娘先过了眼前这关。
”李铁柱狠下心肠“等赚了钱我想办法弄肉票保证让您和小丫过年吃上肉!” 保证?拿什么保证?李母看着儿子眼里全是怀疑但事已至此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颤抖着手将那张小小的副食票和卖蛋攒下的毛票数出一些极其郑重地交给李铁柱。
“…去吧…买最…最次的散装酱油就行…能上点色就成…”她叮嘱着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割肉“…仔细着点打别洒了…” 李铁柱攥着那带着母亲体温和无限期盼的票与钱感觉重如千钧。
他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迈出了家门朝着村里唯一的供销社走去。
供销社是村里最“繁华”的地方一栋灰扑扑的平房墙上刷着斑驳的标语。
玻璃柜台里陈列着有限的商品空气里混杂着煤油、酱油、糖果和布匹的复杂气味。
柜台后面一个穿着蓝色围裙、梳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售货员正低着头织毛衣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旁边还有个中年男售货员靠在柜台上和熟人闲聊声音洪亮。
李铁柱走到副食柜台前心里盘算着。
散装酱油便宜但也要票而且味道差很多。
瓶装的不要票但贵得多…权衡再三他还是决定买散装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同志打酱油。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女售货员慢悠悠地放下毛衣瞥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副食票。
打多少?” 李铁柱递上那张皱巴巴的小票和几张毛票:“打…打一毛钱的。
” 一毛钱能打不少了。
售货员接过票和钱确认了一下这才拿起一个竹制的提子(量具)转身从身后那个半人高的大酱油缸里咕咚一声舀起一提子黑褐色的液体熟练地灌进李铁柱带来的旧玻璃瓶里。
酱油特有的咸香气息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身边传来一个清淡温和的声音:“同志麻烦您我买一盒火柴再要半两盐。
” 李铁柱下意识地侧头看去。
说话的是个年轻姑娘约莫十八九岁年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但依旧整洁挺拔的旧军装上衣下身是一条简单的深色裤子。
她身姿笔挺皮肤不像村里姑娘那般黝黑带着一种缺乏血色的白皙眉眼清秀眼神安静而疏离透着一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书卷气。
返城知青。
李铁柱脑子里立刻跳出这个词。
原主的记忆里有关于这群人的模糊印象——从广阔天地回来没有工作处境尴尬带着城里人的习惯和看不清前途的迷茫。
那女售货员对待这姑娘的态度明显更冷淡些慢吞吞地拿了火柴和一小包盐扔在柜台上:“盐票。
” 姑娘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票证仔细找出盐票递过去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固有的从容尽管她的衣着显示着她的窘迫。
李铁柱收回目光心里想着茶叶的事。
光有酱油还不够茶叶渣哪怕质量再差也能添点风味。
他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又问那售货员:“同志请问…咱们这儿…最便宜的茶叶末…怎么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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