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东宫书吏不当我要去种地第173章 邢州城
晨曦微露时张勤查房见伤员皆无发热对陈老道:“酒精清创确能防溃脓。
” 陈老翻看医册:“昨夜缝合二十七处仅两处渗血。
若用旧法至少残五人。
” 溪水潺潺中伤兵营响起鼾声。
几个医官围坐磨针孙七缝着猪皮练习。
张勤望见辕门处李道玄遥遥点头便也点头示意。
次日大军行至邢州郊外休整准备攻城。
张勤从药箱夹层取出一个绸布包里面是两片用软鹿皮隔开的透镜。
这是他离京前让工坊精心磨制的。
大的一片厚如铜钱边缘磨成浅弧。
小的一片薄如指甲微微凸起。
他找来军中木匠班头老周。
老周正带人修辎车见张勤摊开的图纸上画着套接的竹筒挠头道: “张司农这竹筒要能严丝合缝地抽拉得选五年以上的毛竹。
” 两人在辎重营翻找半天选中一根碗口粗的紫竹。
老周将竹节打通用烧红的铁条烫内壁防裂。
张勤则用细砂石打磨透镜边缘直到能卡进竹筒不松不紧。
“大镜片固定在这头”张勤比划着粗竹筒端口。
小镜片嵌在细筒末端。
细筒要能前后滑动三寸许。
老周用刮刀修整细筒外壁试了十几次才达到松紧适宜。
黄昏时首具竹制望远镜成型。
张勤走到坡顶试看远处邢州城楼模糊一片。
他缓缓抽动细筒当听到“咔”的轻响时城楼瓦片突然清晰连旌旗摆动都看得分明只是影像头下脚上。
恰逢李道玄巡营经过见张勤举着竹筒远眺打马近前。
“张司农又捣鼓何物?”张勤递上竹筒:“将军试观邢州城。
” 李道玄凑眼一看惊得竹筒微颤:“守卒鼻目皆见!” 身后亲兵纷纷探头。
史万宝闻讯赶来对着城楼观察半晌突然道:“不好!敌楼新增弩车两架!” 他急召斥候队长:“速查城西敌营可有异动。
” 又对张勤拱手“此物若早备前些日子不致中伏。
” 当夜老周带人赶制出五具望远镜。
张勤教斥候校准焦距时有个年轻斥候发现竹筒反光灵机一动用锅底灰混桐油涂黑筒身。
子夜测试时竟能借月光看清两里外游骑数量。
五日后唐军凭望远镜识破敌军诈退之计反设埋伏大胜。
从而一举攻入邢州。
城内庆功宴上李道玄特赐张勤一杯酒:“此镜之功不亚于万骑张县子当记大功。
” 张勤谢饮时瞥见史万宝正用望远镜观察星象低声对老周说:“若得无色玻璃可见月上嫦娥。
” 老周茫然挠头只当是酒后怪话。
晚上回去张勤回想起这两日攻城战的情况心里甚不是滋味。
第一天唐军列阵邢州城下。
张勤站在医营前的土坡上从望远镜里看着攻城槌一下下撞击城门。
云梯架起时箭雨从城头倾泻而下不断有兵卒从半空栽落。
一个年轻士卒刚爬上城垛就被守军长矛捅穿腹部惨叫着跌落。
尸体砸在城墙根发出闷响。
张勤手指抠进掌心想起上月这少年还来医营换药咧嘴说等打完仗回岐山娶媳妇。
攻城槌终于撞开城门唐军潮水般涌入。
张勤看见史万宝的副将冲在最前突然被滚油浇中整个人变成火团翻滚。
焦糊味随风飘来几个医官忍不住干呕。
很快第一批伤兵抬到医营。
有个伍长左肩嵌着碎砖见张勤过来还咧嘴笑: “张署丞俺这伤比上次箭疮轻多了!” 话音未落就昏死过去。
张勤剪开他战袍发现肋骨断茬已戳破肺叶。
最惨的是个烧焦的士兵整张脸糊在一起只能从牙判断年龄。
韩玉递剪刀时手抖得厉害张勤接过发现自己也满手汗。
他默默用酒精清洗创面。
黄昏清点今日折损三百余人。
李道玄巡营时有个断腿的校尉还在问:“殿下城门夺下没?” 张勤包扎他伤口时发现这人怀里揣着块杏花糕早被血浸透了。
夜里伤兵营呻吟不断张勤巡诊时听见两个老兵在黑暗里闲聊: “王老三今日赚了挨刀痛快比上次肚破肠流舒坦。
” “可不是俺宁要碗口大的疤不要针尖大的痨。
” 回到医帐张勤对着烛火发怔。
韩玉小声说:“郎君今日救回四十七人。
” 张勤看着案上带血的柳叶刀想起现代医院的无影灯。
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史书总把“殁于王事”写得那么轻描淡写。
因为真实的沉重根本写不出来。
将士们在邢州休整了三日后。
出发前中军帐内火药味浓。
李道玄一拳砸在河北地图上:“刘黑闼残部龟缩洺水当从巨鹿疾进断其归路!” 羊皮地图被指甲划出深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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