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奇谭第三百四十六章 发现者4
西兰王国名目繁多的税收大致分两类一类是各行省和独立/直属城市直接上交给王国国库的税金。
包括城镇市民的人头税和乡民的田税、商税等名目。
一类是贵族领地进献给王室的特产/献金。
前者主要由国务会议次席的财务大臣所领导下的王国行省、郡城、独立市和乡镇四级构成的庞大税官、税吏体系;进行征收的。
但是在一些比较特殊或是争议地区还会额外委任一些包税人。
然而在这些地方上的多数民众眼中这些包税人就是王国的毒瘤比那些如狼似虎的税吏还要更加可怕的存在。
因为他们为了定额外的盈利豢养了私兵武装为了催收征税也更加不择手段。
另一方面王国境内成百上千的大小贵族领地、骑士采邑如果没法定期进献王室相应的特产和献金;那也会受到王国枢机院的问责和追讨;乃至裁定没收领地判处剥夺爵位在内的一系列惩罚。
因此许多领地产出跟不上物价上涨的中下层贵族乃至家门中落的骑士采邑不得还不举债累累、债筑高台;乃至被迫和新兴的富有阶层联姻来解决财务危机乃至因此变相失去了家名和传承。
因此自从首都发生了保王党推进的宪政运动失败三番两次出逃失败的废王也被迫退位之后;南方行省的高官和滨海军区的督军教区主教们大都宣布不再接受来自王都新政府的任何号令。
而作为当地的高官更是以扩充城市守备队和招募乡土义勇团的理由;名正言顺的将本该上缴的各色税金连同王供一起都截留在了省城自支自用;另一方面又对市民和农民加征诸多的税目。
然而这位税务署的主计从省城逃离的时候也动过念头想要最后从公库里捞上一把。
然而当他带人撬开省城的金库之后却发现里面早已经被人搬空了只剩下几大堆洒落一地的生丁/铜币。
因此随着省城诸多官宦、富有之家一路逃到这里避难的他也私下里产生过某种猜测;是不是省城的金库也被暗中转运到了当地。
因此他已经私下籍故探寻过这座大修道院的绝大多数角落。
然而他的妻子和妹妹就失踪了;而他也被人下了药物陷入和沉沦在了极度感官刺激的仪式当中不可自拔。
直到半年多以后形销骨立的他才被从一堆污秽中强行唤醒过来被迫重新接了现实。
不过这番的供述对于江畋来说倒是一个极好的参照对象和排除法;随即他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就坐在神龛上而在场往来的那么多人甚至没有人敢对此提出异议;仿佛这一切就是理所当然一般。
然后江畋走到了描绘造物主创世的华丽天顶下方分类堆满了各色战利品的区域内在简单堆架起来的武器铠甲中。
挑挑拣拣的从中抽出一柄硕大的月刃斧然后回到大礼拜堂最内侧主祭台前。
这座大礼拜堂的主祭台明显是模仿了东方圣坛的风格;也就是位于东帝国君士坦丁堡圣索菲亚大教堂里足足数层楼高的大型圣坛的模式。
用名贵的核桃木和雪松木营造出阶梯状的三层高台。
虽然作为避世苦修的大礼拜堂这座主祭台除了格外的高大之外并没有其他太过豪华的装饰物;但是在分别雕刻着天堂、炼狱、地狱之间的众生相的三级祭台上却被常年昼夜不绝灯烛所熏黑。
以至于三层祭台的绝大部分在多年滴蜡的浇灌流淌浸渍之下已经看不出本来木材的纹理和颜色了。
除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小边角处融化蜡烛所覆盖的地方似乎颜色淡了一些也更薄一些。
下一刻江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一斧头狠狠斩向了这段边角处;几近半人高的“告死天使”萨麦尔手持涂胆尖矛踩踏地狱三头犬的炼狱群组雕塑;又在一片惊呼声中将其中分斩断开来。
然而随着轻易崩裂开来的神圣雕塑祭台边角出现一个明显的缺口;随即又变成缺口当中哗啦如泉水一般崩涌而出黄白的金属光泽;那是被封藏在其中的金银钱币就这么清脆作响洒落开来。
现在江畋也终于知道了这些年行省所截留下来的税金还有其他王室贡礼/献金;并没有变成扩充城市守备队和组织乡土义勇的军费而是在上层人物的偷天换日之下都被陆续转运贮存至此。
而这座阶梯式的三级祭台至少还有两层楼高的内部空间可以想象其中所能容纳的数量了。
现在这一切都属于意外攻陷此处的江畋以及南部自由军支配。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齐声欢呼起来。
当即有人冲上前去挥动武器将缺口进一步的扩大开来;也有人故意冲到了喷涌不息的钱币泉水面前张开双臂接受着金钱冲击的洗礼;也有人像是传说中爱财的巨龙一般滚落在地上的钱币中……筚趣阁 甚至连作为记录员的苦修士安德鲁也不能例外。
只见他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满地散落的钱堆当中跪在地上喃喃自语的忏悔和祈祷起来;而冲锋队长拉斐尔也是满脸潮红眼睛紧盯着散落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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