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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雪1937卦变金陵第242章 青烟腾起问已终结

药堂后间的烛火熬到第三更时白桃的指甲已在烧焦的手札边缘掐出月牙印。

那粒霜丸搁在青瓷盏里随着她心跳一下下发烫像块活物。

她想起祖父白景明曾说药王宗秘药最忌心浮——可此刻她喉头直泛苦不是因为药是因为袖中那半页残卷上的字:霜丸者锁心者血引也。

遇血化燃心可欺问灰。

阿桃姐?小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刚醒的鼻音。

白桃迅速合上残卷青瓷盏在桌角碰出轻响。

门帘掀起时她看见小梅抱着薄被站在月光里发梢还沾着夜露腕间铜符残片泛着暖黄的光——和方才她在桥洞下看见的魂影是同一种温度。

睡不着?白桃扯出个淡笑伸手去摸小梅的额头。

指尖刚碰到那片凉丝丝的皮肤小梅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要割血。

不是问句。

白桃的呼吸顿了顿烛火在小梅眼底晃出细碎的光像极了二十年前她蹲在药柜前偷尝甘草被祖父逮个正着时的眼神——那时她也这样明明怕得发抖偏要把下巴抬得老高。

白桃承认得干脆霜丸要锁心者的血才能化引。

她抽出被攥红的手腕从药箱里取出银制针管。

针管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像根淬了毒的冰棱。

这引能骗问之灰让它们以为......她顿了顿以为我死了。

小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铜符残片突然烫起来烫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她望着白桃垂在身侧的手那双手方才还在替她揉被雨淋湿的后颈此刻却捏着割血的瓷片边缘锋利得能刮下骨粉。

要是引没用呢?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要是你真...... 没有要事。

白桃打断她瓷片在指尖转了个圈我祖父用半本手札换这粒霜丸赵元同用三十六条人命试问之灰的脾气——她突然笑了眼尾的细纹里落着烛火我白桃的命总得比他们的算计金贵些。

瓷片划破指尖的瞬间小梅别过脸去。

她听见血珠坠进青瓷盏的轻响像雨夜里落进井的石子。

等再转回来时霜丸已经化了赤红色的药液在盏底晃着像团烧不起来的火。

白桃把针管按在盏口药液顺着细管往上爬最后凝在透明管身里像一滴凝固的血。

若我倒下......白桃把针管塞进小梅手里指腹重重压在她手背上别救。

让他们以为锁心者死了。

小梅望着那管血突然想起桥洞下的积水里白景明的魂影侧着脸嘴唇开合的口型——那时她没听清现在却突然懂了。

是。

陆九易容时药堂东厢的窗纸刚泛起鱼肚白。

他对着铜盆里的水用竹片挑起火漆碎屑混着自制的药膏往脸上抹。

刀疤从左眉骨爬进衣领的位置最麻烦得用蜂蜡塑出凹凸的肌理再蘸点锅底灰晕染阴影。

等他抬起头镜中映出个面色蜡黄的药童左眼角有道假疤和赵元同最信任的分毫不差。

像么?他转身问靠在门框上的白桃。

后者抱着臂目光在他耳后停留两秒:阿庚有颗朱砂痣在耳后。

陆九低笑一声沾了点胭脂点在耳后红得像滴新鲜血:中统的易容术总得比伪阵的眼线多三分仔细。

城西废弃书院的门轴在辰时三刻发出吱呀声。

陆九端着药碗跨进去时守卫的刀尖差点戳到他喉头。

赵先生的药。

他垂着眼声音发虚像长期喝药的病秧子。

守卫嗅了嗅药气皱着眉退开:进去吧。

地宫在第三进别乱看。

地宫比陆九想象的更暗。

头顶悬着的铜钟有两人高钟身铸满未济卦纹钟内缠着的人发灯芯泛着油光——那是用活人发浸了桐油晒的烧起来能昼夜不熄。

他装作踉跄药碗里的汤汁泼在灰堆上。

写满字的纸灰遇水绽开露出下面压着的碎骨片——是婴孩的指骨带着没烧尽的血渍。

明日子时焚城三十六巷。

两个守卫的声音从转角飘来赵先生说万人惊惧是最好的油钟鸣九响阵灵必醒。

陆九的手指在袖中蜷起。

他摸出藏在药碗底的迷心散药粉细得像灰混进祭坛上的引魂香里几乎看不出痕迹。

同一时刻小梅在药堂后园跪坐如碑。

她按照白桃教的封络刺法银针对准耳后三穴。

第一针下去时眼泪先砸在青石板上。

第二针更深些半边脸都麻了。

第三针入穴的瞬间她听见地下传来闷响像有无数蚂蚁在啃食青砖。

她抓起竹笛贴在地面缓缓呼气。

笛音细若游丝却像根针精准扎进地下的问之灰里。

那些被赵元同养了三年的灰突然骚动起来原本整齐的脉路扭成乱麻。

半夜时分城西书院的铜钟突然轻震的一声像有人在云端叹气。

守卫举着火把冲下地宫却发现灰堆里所有字都扭曲成了墨迹还在往下滴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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