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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六皇子从八岁开始布局天下第330章 金丝缚龙四海熄烽

雨夜如墨火塔如炬。

北境石油河畔一线流火已沉寂三日曾燃至天穹的焰柱此刻只余焦黑痕迹宛如地脉身上愈合未久的疤。

湿重的夜风吹拂过满目焦炭与断壁残垣。

将废墟中尚未冷却的热气与焦油味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

苏浅浅披衣坐于野田之侧金丝披散素袍凌乱双目赤红。

她膝上摊着那块被焚羽契烧焦的羊皮残卷指尖仍留着昨夜被火烫出的红痕。

“……他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她喃喃。

她梦中曾见火海横空、地脉如龙翻滚于是便召回北境数十里农夫、孩童、妇孺。

一度被朝臣斥为“懦女惊弓”可今日亲眼见那地下原油被擅动引燃。

火浪焚野三十里再无一人敢质疑她的超感预知。

那是石油反噬大地的瞬间是火神低语“贪婪者必亡”的时刻。

一旁的陆念北静静立着手中笛未吹眼中却泛潮光。

他自幼与宁琛一同长大知他骄矜偏执却未料竟至于此。

“他竟……自焚?”他声音低哑“在那片火海中宁琛举起焚羽契。

一字一句念完《真龙登天诏》声如野兽临终血泪俱出。

” 苏浅浅抬眼低声:“他不是为自己死的。

他是为‘真龙’之梦死的——” “为那被父王虚造、被天下人加注、被自己信到最后一刻的梦。

” 雨开始下。

初时细若牛毛随即便转为滂沱。

雨丝打在烧裂的油田上黑色的水流顺秸而下将焦炭、灰烬、血污一一冲刷。

地表竟隐隐泛出一股清香是被石油分解过的沃土初翻。

“这是……雨洗地火天赐良田?”陆念北低呼。

苏浅浅却不动声色只轻抚掌心金丝那丝丝火脉竟在雨中缓缓暗去如焰熄灯。

她知晓这是身为“火语者”的最后时限她所背负的预言与感知之力也将随火雨一道归于沉寂。

——但这正是她所愿。

而此时地底石油流向悄然改变若有灵智般朝“净火田”方向蜿蜒聚集。

那是宁凡此前以青铜秸秆安铺的输油管道此刻终于全线贯通。

大地将在黑火沉淀后迎来真正的播种。

雨过天微亮。

宗正院外钟鼓未鸣但比刀斧更冷的是长街上的沉默。

今日是宁凡第一次以“摄天子”之名主持“金丝案”收官之审。

昔日金丝裳所钦定的假皇嗣在这一日无处遁形; 而那些曾附身其后的勋贵、护驾军、外姓王更无一人敢言求情。

宁凡站于阶前着黑火长袍眉目沉稳眼神如千锤百炼后的冷铁已不似从前。

“金丝缚龙非为尊血而为庶火。

” 他缓缓举起那柄由“真焚羽契”重铸的权杖微微一震。

宗正院下方的机关缓缓启动三重铁门开启金丝案卷一页页升起。

卷宗带火纹印记在风中猎猎作响似千军之灵翻身起势。

他并未急着宣读而是看向那名久立不语的老者——正是前宗正卿昔日主导“皇嗣正统”检定之首。

“你说这金丝是为谁缠的?” 那老者唇齿颤了半晌终于跪下:“……为权不为宗。

为私不为国。

” 宁凡点头:“既然如此就按‘造嗣欺宗’罪论。

” 十数位宗正卿、协判司、案监官一一伏诛。

血未流火未燃声也不大。

但那股由骨髓震出的寒意却透彻整座朝堂。

此案一结昔日诸多“真皇子”皆成泡影。

而真正出身存疑的“遗脉”宁凡竟成唯一未被金丝缠绕之人。

他是唯一一个未曾被“旧制金丝”钦定过身份的皇嗣。

——也因此反倒成了唯一合法的“新火嗣主”。

群臣默然。

旧制崩塌新制未立众人不知该臣服于谁只听得宁凡徐徐开口: “火种之传自应归于耕者与焚者。

非因血而因行;非因裔而因道。

” “即日起宗正院改为‘火钟院’。

不再主宗法而主‘耕火律’。

” 一锤定音朝纲剧震。

可偏偏无人反对——因为天已经变了。

昔日掌“火种认证”的金丝制如今被宁凡一举改写为“火钟律令”: 只认焚羽与耕道不再执着血脉或嫡系。

他不是要废除血统而是要让血统不再成为掌权者的垄断证据。

他要让火真正成为民之物、农之物、众生之物。

他要让大地重新听得见种子的声音而非只听见血脉的回响。

在场之人无不目露震惊。

这不是简单的“宗法改制”这是一次对文明根基的重写。

是将农火从宫廷剥离交还给民田的宣告。

天色彻底放亮了。

这一日京师十万井口同时开闸长河复流流火归田。

从宫城至郊野万里田畴上空升腾起一缕缕白汽仿佛沉睡的炊烟被火脉唤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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