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谍战日记第13章 面面相觑
“季组长又立功了明天记得请客哦。
” 电讯处报务员季三明一回去几个同样值夜班的同事放下耳机纷纷起哄。
“立什么功?莫名其妙的电报罢了。
” 季三明无语地笑了笑戴上耳机那头的滴答声早就消失了同时面前仪器上的信号闪烁灯也灭了这说明对方已经停止了发报。
一人道:“刚才信号并不强烈功率不大说明发报员用的是手摇式或者自带电池的发报机这个点还是陌生信号不会是日本间谍吧?” 另一个老成的报务员指了指墙上的《机要规则》道:“行了少打听。
” 几人瞬间噤声。
人是工具的制造者和使用者也是技术体系的构成要素。
而用电台传递信息需要译电和报务两个系统。
译电系统称为机要系统负责文字和电码互译报务系统负责传递电码。
电讯处对于电报的收、发、抄送、存、销毁等环节有严格规定将电报限制在极小而封闭的范围为的是减少接触电报的人员减少电报在个人手中的存留时间通过电码和电文分离收抄、译电分开等环节确保情报的安全。
电报是季三明收抄的其他人是没有资格知道的。
不过因为是公开电报不用译电组出马季三明已经知晓内容想到科长毫不在意的态度他有意卖弄用狡黠的眼神看着大家一脸神秘和得意: “不是日本人。
” “不是日本间谍那就是中统和红党了?” “不是中统。
”季三明更得意了。
“那就是红党了呗季组长别卖关子了不是保密信息就说说。
”一人催促道。
季三明心理已经得到了极大满足带着几分得意的神情道:“是红党不过是个红党叛徒。
” “红党叛徒?不会吧?逃命的时候还有电台发报看来是条大鱼啊要不就是报务员。
” “是不是大鱼我不知道不过此人应该是个新手手法不精不说发报过程中还多次停顿。
” 季三明嗤之以鼻最后道: “更搞笑的是这厮发的还是明码电报。
” “什么?明码电报?”众人都瞪大了眼睛这和“裸奔”有啥区别? 大家的好奇心更强烈了纷纷问:“季组长他这是为什么啊?” “我哪知道?”季三明被问烦了想起科长的说辞嗤笑 道:“说不定这个叫项廷元的红党叛徒想出名想疯了呗!” “哈哈哈哈。
”大家哄堂大笑想不到无聊枯燥的工作中还能听到这么“惊悚”、“劲爆”的新闻。
报务员中一个瘦弱清俊的年轻人也在笑不过笑得有些牵强。
见大家起哄过后开始忙自己的事年轻人拿起桌上的香烟向厕所走去。
他用双手捂着打火机点燃一根烟默默地抽着缭绕的烟雾后面脸色已变得异常凝重。
季三明卖弄的话听在别人耳中不过是多了几句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但对他而言不是他的心就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样。
他叫张未林是一名潜伏在电讯处的红党。
他是无锡人省高毕业后去上海谋生意外进入上海三级无线电学校学习。
进去后才知道这是特务处举办的特工电讯培训班再想离开已是不能。
毕业后张未林被派遣到JX省站瑞金组从事报务工作。
就是在这里他和红党地下组织发生了联系后秘密加入了红党。
抗战后张未林被调入总部担任电讯科科员如今是电讯处电监科报务员。
这里的位置非常关键上级给他的指示是“隐蔽精干、长期潜伏、积蓄力量、以待时机”。
但此刻出了叛徒就意味着有自己的同志被捕眼睁睁地看着同志被捕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这比内疚更让人痛苦。
张未林觉得既然自己获得了这个情报就应该做点什么他并不觉得这是“必须”因为必须多少带点权衡和选择的意味这是一种本能反应。
他心里盘算了一会等一支烟差不多快要抽完的时候眼中终于有了亮光。
日租界22号。
杜成友带着几个情报员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除了两具尸体外一无所获。
他有些失望地看着乱糟糟的房间目光随即落在院中被情报员控制的一个泼皮身上。
“人是你杀的?其他东西呢?” 泼皮王二欲哭无泪他和几个同样家徒四壁的小老弟今天抢劫了一个逃难的才搞到点钱胡吃海喝了一顿饭饱酒足在大街上溜达不知不觉就走到了22号院子附近。
一个手下发现巷口散落着钞票立刻跑过去捡其他人自然不甘落后哄抢中不自觉就进了22号院。
一个混混不小心踩到到尸体吓得屁滚尿流。
酒 壮怂人胆作为几人的老大王二壮着胆子进入内屋不出预料地发现了更多的钞票还有一个没见过的“铁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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