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在牛市亏的血本无归的第191章 血火的阳线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彻底拉长了。
我独自一人留在山脊上匍匐在冰冷的岩石之后。
这块石头成了我唯一的庇护所一个隔绝现实与恐惧的观察哨。
我紧紧盯着手腕上那块廉价的电子表这是奥马尔给我的他说这东西比瑞士名表更可靠。
表盘上绿色的数字在黑暗中幽幽发光那不断跳动的秒针对我来说不再是时间的流逝而更像一记又一记沉重的巨锤精准地敲打在我的心脏瓣膜上。
一秒。
又一秒。
山谷下的工厂依旧在无知无觉地运转。
机器的轰鸣声顺着夜风传上来形成一种持续的、催眠般的背景音。
探照灯的光柱有条不紊地扫过山坡像一只巨大的、冰冷的眼睛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我甚至能听到下方某个守卫用斯瓦希里语高声笑骂了一句声音清晰得可怕。
这种“日常感”与我们即将要做的事情形成了最诡异、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对比。
我试着控制自己的呼吸但吸入肺部的空气冰冷而稀薄让我一阵阵地发晕。
我的手那双习惯了在键盘上翻云覆雨、调动亿万资金的手此刻正死死地抓着身下的岩石指甲因为用力而深陷在砂土里带来一阵刺痛。
那支AK-47就躺在我手边它的冰冷触感似乎在嘲笑我这个闯入者。
我没有碰它。
我知道在这片战场上我的价值不在于此。
我的目光牢牢锁定在那些潜下去的黑影上。
塔卡和他的勇士们是我投下的“仓位”是我的“执行指令”。
十分钟过去了。
我能看到那些黑影如同一个训练有素的狼群以一种超越我想象的精准在庞大工厂的阴影中移动。
他们对光线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一道探照灯的光柱刚刚扫过第一个黑影便如同一片树叶般轻飘飘地贴着墙根掠过。
当巡逻队从转角出现时他们会瞬间凝固与管道的阴影、堆叠的油桶、甚至是一簇灌木丛融为一体仿佛他们本来就是那里的一部分。
他们的动作充满了原始而致命的美感。
这不是我在电脑上模拟的路径规划。
这是活生生的人用肌肉的记忆和鲜血的经验在死亡的边缘舞蹈。
我这个习惯了用数据建模的分析师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执行力”这个词的重量。
十五分钟过去了。
他们抵达了各自的目标位置。
A组在主供水管道的阀门井和发电机房的外墙上忙碌着。
B组则深入到了厂房的腹地在那两根巨大的混凝土承重柱旁作业。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我能想象到他们拆开C4塑胶炸药包装时的细微声响能想象到他们将雷管插入炸药、再将引信连接到计时器上的专注神情。
每一个动作都不能错。
这和我在期货市场埋设多头合约是何其相似。
同样是在无人察觉的暗处同样是精准地设置好“触发点”同样是在等待一个引爆所有能量的信号。
塔卡他们就是我最出色的交易员。
二十分钟的倒计时开始了。
我看到他们开始撤退。
依旧悄无声息仿佛只是将自己的影子从墙上收回。
他们原路返回利用着相同的视觉盲区与夜色再次融为一体。
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我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一点声响都会惊动山谷下的“盘面”。
最后五分钟。
撤退的黑影们已经越过了厂区的围栏正在攀爬山坡的下半段。
他们安全了。
现在只剩下等待。
我甚至能清晰地想象到那些被安放在冰冷钢铁管道和坚硬混凝土柱体上的C4炸药正在无声地等待着。
它们是沉睡的怪兽是压缩到极致的能量。
内置的电子计时器正在用微弱的电流读着最后的倒数。
它们就像我埋设在伦敦和纽约交易终端里的那些巨额多头合约同样在等待一个引爆全球市场的信号。
我低下头不再看山谷而是死死盯住了我的电子表。
十。
九。
我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八。
一种混杂着恐惧、期待和罪恶感的奇异快感从我的尾椎骨升起直冲大脑。
七六五…… 山谷下依旧一片“祥和”。
守卫还在抽烟机器还在轰鸣。
四三…… 我闭上了眼睛仿佛一个虔诚的赌徒在等待荷官翻开最后一张底牌。
二! 一! …… 世界陷入了长达一秒钟的、令人窒息的绝对寂静。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至少一开始没有。
我猛地睁开眼。
我先是看到那座灯火通明的巨大工厂猛地一颤。
那不是摇晃而是一种……痉挛。
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从地底攥住了它的心脏然后狠狠地推了一下。
紧接着一团沉默的、橘红色的火球从工厂的中心位置猛地向上绽放! 那不是爆炸那更像是一朵在几毫秒内盛开的、遮天蔽日的食人花。
火光的核心是刺眼的惨白色随即化作翻滚的橘红与明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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